这篇文章其实一个多月前就想写了,只不过因为各种事情而耽搁了。

近代历史中,一位被一笔带过的汉奸,汪精卫,一位被大陆和台湾所渐渐遗忘的政治人物……

[汪精卫]

“吾侪同志,结义于港,誓与满酋拼一死,以事实示革命党之决心,使灰心者复归于热,怀疑者复归于信。今者北上赴京,若能唤醒中华睡狮,引导反满革命火种,则吾侪成仁之志已竟。”

这是汪精卫在刺杀摄政王之前所写下的一段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肺腑之言,也不是很能确信他写此段话的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历史上真实地流传下来这段话了。

历史很奇怪,它有自己的脾性,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去塑造一系列的人物来满足社会的需要人民的需要。我不想多说什么,只不过很奇怪的自己被某种情感所渲染,戴上了情绪化的眼镜去看到文章,而自己因感而发有了相应的感受。

一位道学先生,最后为什么会沦落成一个千古罪人呢?事实的真相是我们所看到的历史那样吗?还是其中有了很多虚假或者夸张的成分呢?

你我都不是那个时代的见证者,我们没有资格说出很有说服力的话语,我们仅仅能做的就是从别人所给出的言论以及当时的记载,来认识一个人,判断一个人。

我并不想为他申辩什么,也无需申辩什么,过去的人与事,都已经是过去得一干二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在阅读林思云的那篇《真实的汪精卫》时,有了一些触动心弦的感受,想要拿出来分享一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似乎是千古的真理,是因为他们的英明所以胜利了,所以他们是王者,还是他们胜利了,所以他们英明,所以他们理所应当成为一个主宰历史过去和未来的人呢?也许是因为身为平民的我们很无知,目光很浅短,我们只能顾及我们自身的眼前的利益,却不能真正去看到事件的背后是什么。我们对很多事件的认知,都是从别人那直接获取结论的,因为那不必费神,拿来就有。历史书和别人如何说,事实便是那样,动机就是那样。我们只是传播的工具,根本不知道何谓真实,何谓虚假。

汪精卫,一个共产党所厌恶的人,一个南京国民政府所讨厌的人,在他的政权失败后,注定就是一个失败者,他的历史只会由别人来书写,因为他的失败,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失败的典范,他的一切荣耀和成就都化为乌有。无论在哪一方,汪精卫都是渺小的失败者,他就是一个失败者。许多年以后,孩子的印象中,他也就是一个渺小的可耻的失败者。

历史在成为历史后,便变得十分的平面,所有的人与事,都有一个结论:它是好的还是坏的。马克思教导我们要辩证地看待事物。如此说来我们是不是也得辩证地看到他说的这句话的对错呢?人与事也不例外,它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只有从什么方面去看的不同。也许汪精卫当时主和是错,可是几年的抗战过去了,不完全数据摆在面前,我们看到了多少人的牺牲。因为主和,汪精卫被激进分子开枪射中。难道我们没有一个疑问存在吗?当汉奸是不是为了自己呢?主战的发展,最后只会是平民和激进分子的斗争,号召主战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冲上前线的,并且主战还可以被冠以爱国者的身份,何等之荣耀。从这个角度分析,也许主和派所站的出发点更为中国着想。也许他们背负着成为千古罪人的骂名在危险地前行着,只是为了中国四万万人民的生命着想。

汪精卫,是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么邪恶,还是如林觉云所写的那么光鲜,我们不得而知,也无法知道得非常准确,当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分析去学习现已存在的这种问题:一俊遮百丑,一丑盖百俊。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千古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是是非非,我们无法看得很重。尽管我们当中很多人都看得很重,但最后你会发现,是非不是你定的,而是你盖棺之后的人帮你定的。你的鲜活丰满的人免不了成为别人影响中的一面形象,一个固定的程式。

汪精卫如此,秦桧如此,袁世凯如此,蒋介石亦是如此,该是一个民族英雄还是一个窃国大盗,亦或是一个汉奸,不是你定,也一定程度上脱离了真实的你,但这就是历史的你。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若是历史定格在那一时刻,或许现在的汪精卫就是民族的英雄,就是正人君子,就是一个名垂千古的革命烈士。

历史是可笑的,也是可爱的。历史和你开玩笑,你就仅仅把它当作玩笑便足够了。

最后,我只想听听逍遥游这首歌。任逍遥,管什么历史的评价,活在当下才是真实的自己,才是应该去体验去经历的历史,尔后,那历史不是你的历史了,历史中的那个你,只是他们时代的产物,他们的教案。你已经故去。


汪精卫曾作诗词

《被逮口占》(又名《慷慨篇》)。

街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浪浮。

诧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金缕曲》送给陈璧君。

别后平安否?便相逢凄凉万事,不堪回首。国破家亡无穷恨,禁得此生消受,又添了离愁万斗。眼底心头如昨日,诉心期夜夜常携手。一腔血,为君剖。泪痕料渍云笺透,倚寒衾循环细读,残灯如豆。留此余生成底事,空令故人潺愁,愧戴却头颅如旧。跋涉关河知不易,愿孤魂缭护车前后。肠已断,歌难又。

汪精卫在《金缕曲》后面,又用血写了五个字“勿留京贾祸”。

背后是否是真实的情感的存在,我们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当时的他确确实实的在狱中,确确实实写过这个东西给陈璧君。莫非他知道他可以出去?莫非他认为这样写才能使陈璧君更加激动,想方设法帮他出狱?也许不是真心就是心机吧。